接到一个学生电话，他说自己很难过。
我们已经有十年的交情，如同哥们。我说和我聊聊吧。
他说，自己开了个养生馆，艾灸、推拿、刮痧、拔罐等。自己养活一家子很吃力，供房贷，给孩子读书，一家子吃喝拉撒睡，一个月要很多钱。对此我只能鼓励，说实话我活得也是这样啊。
我说，疫情常态化，众生都不容易，只要能活着就是胜利。
他说，最近谈了一个客人，本来要沟通系统治疗一段时间。病人女，45岁，子宫肌瘤50*60mm，闭经3个月，失眠多梦，比较焦虑，面色恍白，手脚冰凉，肩背、下肢、颜面发多处湿疹，用醋酸莫米松软膏就减轻，不用就发，瘙痒难忍，反复发作。患者口气颇重，舌淡苔白。病人还有过敏性鼻炎。所以建议艾灸调理身体。
我说，思路正确。
他说，我给他制定了一个计划，一周艾灸两次，来我养生馆来治疗，一次60分钟，对外收费一直按市面价格，如果长期治疗可以打个8折。
我说，这样也正常，你也算有个稳定长期客户。
他说，后来患者没有来。
我说，选择在双方，这也很正常。
他说，我知道，我知道，可是患者一句话让我很受伤，她说自己网上查了一下，买个艾条几块钱，自己灸灸省点钱。
我说，嗯，如果算经济成本，这样对她当然最省钱。
他说，我只是觉得自己学了这么多年，在人家那里分文不值。对方问我灸哪些穴位，怎么艾灸，一天灸多长时间，我大致说了几个穴位，说取穴要准，建议她来我这里，我给她操作几次。她说她可以到百度上查一下。前天电话说，灸完上火了，长了口腔溃疡，问我怎么办？是不是她的身体不适合艾灸？言外之意我骗了她。昨天还问我，买点啥中药配合吃点比较好。让我告诉她方子，她自己去配药，这样省点钱。我真不想搭理她了。
我说，（其实我当时快不知道说啥好了），能帮就帮，如果忙就算了。
他说，是啊，她又不是我妈，可是对方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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